本文試圖研究目前美國空軍在電子戰(EW)和網絡空間行動方面的組織架構,從而確定其有效性,能否應對空軍未來三十年的沖突。本文首先簡要介紹了EMS和網絡空間的背景,解釋了網絡空間與EMS之間的關系,討論了對陸軍、海軍和空軍的認知和實際定位,從而展現國防部的另類思維。
空軍電子戰和賽博行動的演變都得到了研究,并為討論空軍為什么選擇現有的組織方式提供了背景。介紹了網絡空間和EMS的未來威脅,以說明為什么這兩種環境的重要性在未來三十年將繼續增加。最后,提出的建議聚焦在提升EW在空軍的地位,加強網絡空間和EMS行動間的組織關系。
今天以及不久的將來,美國軍隊仍將是世界上戰斗力最強的精銳部隊。如今看來,對該統治地位最大的挑戰在于,科學技術的迅速發展對美軍傳統軍事能力的不對稱影響。由于這些技術的進步,美軍的許多關鍵驅動力首次面臨挑戰,然而這些技術開發和投入使用的成本通常只是威脅性武器系統的一小部分。
展望未來,美軍應該預料到在進入一個戰區時,可能會在通信和情報支持受限或被拒絕的情況下作戰。這一事實,如今被稱作反介入、區域拒止(A2/AD),所暴露的問題必須克服,以保持美國在世界上的軍事實力。
預測三十年后的需求是一個巨大的挑戰。空軍并不能夠確切地知道下一個革命性的技術是什么,但是它了解技術的發展趨勢,從而預測2040年的空軍需要什么來維持在這段時間內傳感器和武器的效果。這些重要的技術中有許多與網絡空間和電磁頻譜(EMS)密切相關。空軍目前能做的一件事是以一種組織方式,充分利用未來的十年的技術發展。
本文認為,美國空軍要想在反介入、區域拒止(A2/AD)的情況下,在一定范圍內維持武器和傳感器密度,就必須對其在網絡空間和電磁頻譜的作戰進行不同的思考并采取不同的行動。
具體而言,美國空軍的電子戰和網絡空間作戰部隊的結構沒有得到優化,不能滿足作戰指揮官的要求,因此必須在賽博/電磁作戰指揮的架構下重新調整,以確保空軍能在2040年有效進入并使用網絡空間和電磁頻譜。
如今的世界正處于信息革命的初期。正如農業革命和工業革命改變了人類文明的進程一樣,信息革命正改變著人們的生活方式、商業的運作方式和政府之間的互動方式。今天,普通人能夠以前所未有的數量和速度獲得信息,而人們現在才開始了解信息可用性的次級影響。
術語“網絡空間”的出現,是對包含系統、基礎設施、鏈接和軟件在內的環境的描述,使得這種新的信息環境成為可能。美國軍事領導人從理論上將網絡空間劃分為與天空、陸地、海洋和太空領域并列的一個領域,并進一步定義了在這個領域中如何行動。
隨著新技術和科學學科的發展,EMS變得越來越重要。在過去的150年里,EMS中的射頻(RF)被廣泛的使用。在通信、感知和情報方面的軍事應用,使得利用EMS在傳統的天空、陸地、海洋和太空領域內支持軍事行動變得日益重要。網絡空間是最新的作戰領域,但它的運作也離不開EMS。
此外,電力和定向能的新發現擴展了EMS的更多使用方式,這些使用方式在幾十年前還不為人知或者不可行。不同于網絡空間是一個自然產生的環境,對于現在和未來的作戰人員來說,EMS也許比狹義的網絡空間領域更加關鍵。
如今,空軍已經具有較強的網絡空間作戰能力,并將其納入現代戰爭的戰略和戰術中。過去,空軍也意識到了電子戰(EW)和電磁頻譜(EMS)的重要性(盡管并不總是具有相應的資金保障),體現在空戰中的戰術應用,以及在通信、感知、情報和空間作戰中的必要性。
迄今為止,空軍做得不好的方面在于,沒有將其在網絡空間作戰中的努力與其電子戰和EMS作戰任務結合起來,沒有全面、有效地充分利用EMS和網絡空間的巨大潛力。
網絡空間和EMS的聯系
陸軍和海軍已經意識到網絡空間和EMS相互聯系的必要性,已經從組織架構上,將部門間的網絡空間和EMS作戰聯系起來。這兩個軍種最近還發布了詳細說明它們之間關系的路線圖/評估報告,陸軍的《Army Cyber-Electromagnetic Contest Capabilities Based Assessment》,以及海軍的《U.S. Navy Information Dominance Roadmap 2013-2028》。
這兩個軍種的報告中都強調了未來的信息環境取決于EMS。其中,海軍強調了三個領域:有保證的C2、戰斗空間意識和綜合火力,要求在網絡空間——EMS作戰中以這三個領域為焦點給出全面的解決方案。兩個軍種的報告也強調了網絡空間和EMS能力的融合,其中陸軍特別指出:
有足夠的證據表明網絡空間和EMS兩者是相互融合的,而不是一個吸收了另一個。隨著技術的進步,網絡和EMS能力之間的相互關聯性和相互依賴性日益增加,為了將兩者的全部潛能最大地發揮出來。
網絡依賴于EMS…我們的分析表明,未來的能力將逐步成為同時兼具網絡和EW兩方面的統一的單一解決措施。作為聯合作戰場景中的重要伙伴,陸軍和海軍明白有必要構建網絡空間和EMS組織,以便在網絡空間和EMS中能整體運作和發展。
當前,美國空軍的組織比不上陸軍和海軍正在構建的組織。空軍內部有必要在思維上進行根本性的轉變,使其在戰略上處于有利地位,充分利用信息環境和電磁環境發展帶來的優勢。如今,空軍的網絡空間作戰部隊編制上隸屬于美國空軍太空司令部。空軍電子戰不是那么統一,作戰任務和兵力分散在空戰司令部、太空司令部和空軍ISR機構。
縱觀整個空軍,術語“cyber”一詞被用來形容一種能力或者規定一種解決方案。不幸的是,關于EW和EMS作戰,情況正好相反。雖然,空軍自始至終對EW都是支持的,但奇怪的是,每當討論EW時,沒有關于與網絡空間作戰相互協同和相互促進的內容,往往是關于處理“遺留問題”和“重建”EW能力的意見。
美國空軍未來的EW計劃時指出:為了使我們傳統的平臺在未來保持較好的存活能力,空軍打算重新確立自身在電子戰方面的領先地位,通過傳統項目現代化提升能力,包括加快有源電子掃描陣列(AESA)雷達現代化項目的進展,電子保護軟件的升級,在FYDP中額外增加兩架EC-130H“羅盤呼叫”飛機的授權。
專注于將遺留系統現代化并不是一件壞事,但是該戰略不會引領美國空軍在電子戰領域重新建立領先地位。Carlisle中將在該證詞中也講述了美國空軍的網絡能力,但其稱述只涉及信息環境中傳統的“支持、防御和進攻”,沒有提及EMS中可能的協同作用。
反對的聲音
對于聯合網絡空間作戰和EW/EMS作戰,存在一些反對的聲音。他們的擔心通常圍繞兩個方面:要么EW被網絡空間作戰所吸收,要么網絡空間作戰成為EW/EMS作戰的一部分。美國空軍的Jesse Bourque中校對兩者的分離提出了強有力的理由,他說:“對于21世紀的作戰部隊來說,理解這個觀點仍然很有必要,控制電磁頻譜的要求遠遠超出了IT管理的和網絡空間作戰的需求。” Bourque中校主張兩者分離是完全正確的,但是他的論點是基于吸收的想法。
更好的論點集中在依賴性,特別是網絡空間作戰對EMS的依賴性。在此背景下,呼吁的不是合并或者結合,而是圍繞網絡空間對EMS的依賴這個概念進行組織。美國海軍Mickey Batson上尉和Matthew Labert中校在他們描述“非動能戰”概念的文章中提到了網絡空間對EMS的依賴性,主要集中于進攻性網絡空間作戰(OCO)和電子攻擊(EA)的相似性。雖然沒有呼吁將這兩個科目結合起來,但他們的確主張將兩者集成,文中說到:“OCO和EA根本的物理原理驅使著兩種能力的自然融合。”
無論現在還是將來,如果不能理解和控制電磁環境的適用部分,就不可能在信息環境中作戰。基于空軍作戰依賴于天空、太空、電磁和網絡空間領域,空軍在物理上和邏輯上都處于有利地位,可以在必要時支配這些領域,但是它首先必須更好地組織和整合其兵力,以實現必要的凝聚力,為空軍在這些領域的行動提供合適的人員、訓練和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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